竺可桢日记 (1938年)8月2日 星期二 〔泰和〕

晚80°今日雨

〔泰和〕晚80。今日雨

  宿松失守。侠病更严重,终日昏迷,热度不退,几于绝望矣。晨脉114 ,温度38. 1 。中午116 与38.1 0 呼吸22 次。背上溃烂更大,水泡更多,千疮百孔,几至不可收拾。
  昨晚侠神志不甚清,似睡非睡,晨间寒热不减。八点,余至大原,即作函 与雨岩、二姊报告一切,并函 知希文。十点回。与郑兆龄、陈炎磐、朱诚中商量之下,觉今日〔情〕形更严重,肺中有痰,表血脉循环不佳。心力已弱,呼吸自昨之二十增至二十七,甚至卅以上。上〔午〕十一点打盐水针后,神志似较清,但至下午三点后复昏迷如故。据郑医生云,侠之病疾已十愈六七,现发热乃由于背痛Bed Sore ,今日较昨肿大一倍,而面部、手上之水泡Penphigoles 亦有关系,又加脚肿,有脚气病之表示,故侠血中含有毒质,而温度、脉搏不能降下,实足为致命伤。余见诸医束手,懊丧万分,实足见近世医术之不高明,不然仅仅一Bed Sore 亦足致命乎?后朱、陈二医主张打一种Protontosil ,系治败血病者。至晚九点余,又注射盐水。朱医生亦睡寓中。
  接蕴明、吴永庚函 寄蔡先生函 蕴明、希文、雨岩、二姊函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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