竺可桢日记 (1944年)2月27日 星期日 湄

阴。晚雨。晨七点 5.0°(室外),下午 11.1°。
帽阴。晚雨。晨七点 5.0 0 (室外),下午 1 1. 1 0。

  晨六点半起。朱鉴华来。又许鉴明来。偕洽周与朱鉴华行往双修寺,途中朱述十六号肇事经过。渠否认晨间打王绥旃事,与理院诸人报告大有出人,且咬定王借《西风》杂志而不还。与洽周视凌德洪时,凌尚未起床,见其鼻梁歪折且右鼻梁有凹印。据云,系赵鸿举带戒指手之印。当日渠出血甚多,至晚始止,于昨出卫生院。
  余遂至”湄江”晤梅儿,知其尚未起床。但红血球数经姚主量得为四百三十万,较去年在遵义卫生院之三百八十万己多矣。近晨间吃鸡蛋与豆浆,此一月中迄未大发。次晤季梁、罗凤超及硕民。在硕民处召王绥旃来谈,聆其报告经过约一小时。据谓起衅原因由于张约翰、王伟民二人往筑参加音乐会,伙食团中未照章缴费。朱为代理人,伙食团会议时王绥旃提议处罚张、王,言语中与朱冲突,朱遂于十六晨赴王绥旃处假索《西风》为名,掌其颊倒地,有廖士毅及范少卿在房中足为证。但二人均农经学生,不承认见朱打王。至于下午在仁斋五号房中,王绥旃承认与朱互扭,房中未见一人。而朱鉴华则谓房中已先埋伏白正国与崔士英,朱一入内,王绥旃即批其颊。此点有化〔学〕系戚文彬、夏慧白、郑子厚,农经左国金,农化岑卓卿五人为证。二人所云大有出入。十一点回。有调解人王爱予、许道夫、斯大、时璋及厚信五人,其意见大概上午之责任在于朱鉴华,而下午之事在于王绥旃。中膳后亦秋来谈,亦认定下午王绥旃首打朱鉴华。
  晤谷润枫不值。回。遇李兰芳。招宁、彬来。刘学志来报告,十号乃超来时在车上窃取徐拔和与一女生八百五十元及钢笔事,现以附中戴绍霆及王子培之说情,故未开除。但余主张乃超回家。召朱鉴华、赵鸿举、周崇国来谈。赵声明未打人,周承认打,但谓程民德先打。又农院张海帆、陈宗汉、陈希浩,尤以熊同和与陈鸿逵为烈。时舒鸿与斯大亦在座。杨守珍乃嘱舒鸿提议,准如陈铭璇例,赵、周得于一年后复学,并训斥程民德、凌德洪及潘道皑三人。余允之。谈至九点半乃散。孙承诜、童育华来谈。晚杜宗光院长来谈,渠以为凌德洪之鼻伤乃被人打伤而非跌伤。又召吴廷桂来,嘱明日去视凌德洪。刚复、孙念慈来。又招程民德来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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