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7年“五・二〇”学生运动期间,浙江大学成立了宣传队,在校内外进行宣传,队员们在集合时总喜欢唱歌。秋天开学后发展成为两个歌咏队,一个在校本部,取名乌鸦,意在为反动派唱丧歌;一个在华家池农学院,取名喜鹊,意为喜迎新社会。
1947年秋开学后,乌鸦歌咏队成立,在校本部的宣传队成员大多参加了“乌鸦”。原来“乌鸦”的音乐指导是合唱团的朱兆祥老师,后因他有事,不能来了,时群鸦练歌无首,急需有人教唱。欧观群在中学时学过一些乐理,就出来领着乌鸦们练唱。11月,队员改选其为队长。在一次乌鸦周末活动中,队员们都贴上姓名条,也给欧观群贴上一个。在会上他走来走去看人们的姓名,目的是认识一下,却不料走到人们面前总招来一场大笑。初时他不明就里也跟着傻笑。后来全场都对着他大笑不止。欧观群正在发愣,不知是何道理,蒲代植同学一面笑一面指他左胸前的名条。低头一看才发现原来名条上写的是“乌鸦头”三个字,才知道是在大家面前出了洋相。他干脆就坡下驴,学着刘姥姥进大观园讨太太小姐们高兴的样子,陪着大家一起傻笑一番,成为晚会上第一个节目。这一来人们就时常叫欧观群“鸦头”了。
队员开始时约四五十人,后来许多对进步歌曲有共鸣的同学纷纷参加,发展到最多时达一千二百多人,全校各个院系的同学都有,还有个别外校队员。当时浙大学生一千八百多人,其中校本部一千四百多人,歌咏队是最大的学生社团。
“乌鸦”是群众性的歌咏组织,其首要目的是通过歌咏的形式,团结组织同学,参加学生运动。成员开始时大多是原宣传队队员,首任队长李浩生,音乐指导兼指挥则是朱兆祥先生,时间是1947.10-1947.11;第二任队长是欧观群(现名陆青),时间是1947.11-1948.7;第三任队长兼指挥是陆小绿,时间为1948.8-1949.5。
“乌鸦”组织不甚严密,没有详细的登记名单,也未分高低音部,但曾分过小队,练唱时谁来都可以,当即可领《歌选》。从领取《歌选》的情况看,队员人数大致有一百二十多人。
当年的乌鸦成员大致有:
1)宣传队在校本部的三个小队的成员,大多是乌鸦,大约有六十来人;
2)有几位校外乌鸦、艺专有三人,杭高有三四人;
3)几位级友王凤棲、蔡恒芳、许昌昆、何鼐、叶开文(化工系1948届);
4)此外还有陆希舜、钟昆福、任杏芬、许乔翰、殷小沅、黄志坚、王昌荣。
《乌鸦歌选》的编印和发行
1947年11月起,《乌鸦歌选》开始发行,初意不过是供队里练唱用,人手一册,比较方便,只印了二百多份。发过后剩下几十本,人们来要就给,很快就发光了,还有人不断索要。二期增到三四百本,练唱时发出一百多,剩二三百本,不料还是应付不了来讨要的。后来人们建议不如扩大印数,收取工本费,这样,有适当经济来源,使歌选发行量不受经济限制。欧观群接受了意见,将印数扩大到六七百份。除了练唱自用一百三十份,其余五六百本分别放到求是桥头和工学院大门口,按每本收工本费一角(个别某期篇幅多时一角五),无人售货。不料也是一天就卖得一本不剩,人们还是找上门来买。他只好双手一摊,因为刻印出来的蜡纸,最大限度也只能用平网推印到这种数量了。好在不久学生会买来了一部轮转油印机,歌选印量随即提高到千份以上,最多到过一千三百份,这才满足了需要。当时校本部有学生一千四百多,看来当时百分之七八十的同学对歌选有共鸣。令人难忘的是同学们对歌选的关心和爱护,每次放出去的无人售货歌本都是一分不少地收回工本费,歌选出版发行得以顺利进行。
歌选出版有选歌、原料采购、刻蜡纸、印蜡纸、装订、发行等工作。刻蜡纸先后由蒲代植和秦万春(现名秦汉)同学负责,其余我一手操办。一般都在学生会里进行,每当我在忙活时,在场总有乌鸦来帮忙。因为一百多乌鸦队员各个院系都有,总有到学生会办事的,看见乌鸦头在忙活,就自动上来了。欧观群经手从一期出到第十期为止。